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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生气,带着几分嗤笑,眼角微微勾起,慢条斯理抬起眼皮,像是看得穿她的心虚,有点轻嘲:
“昨晚上睡得这么香,今天又讨厌哥哥了?”
她知道自己行动和嘴上说的不一样,可她就想气他:
“何止现在,我以前就可怕你了,看到你就想躲得远远的。”
温仰之不疾不徐,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,语气松散:“原来你还记得你怕我,那你睡我干什么?”
他忽然胡说八道,她吓得看了一眼周围,发现佣人和管家都不在,猛松一口气,理直气壮:
“想找点刺激。”
他从容不迫:“我有更刺激的要不要试试?”
云欲晚觉得他不要脸,昨天晚上他们还在吵架,现在他就和她说这种话,她别扭:“我不要。”
温仰之调整了一下坐姿,背抵着椅背,一副要摆清关系的松散样:
“不是怕我吗?屁颠屁颠跑来和我住,一来就要住我的房间,我可没说和你一起睡。”
云欲晚语塞,言语相击:“…那我就搬走。”
没想到他赞许地点了点头:“准备搬去哪儿?”
她抱着胸别过脸:“我搬到一楼住,反正就是不想和你一起睡。”
温仰之气定神闲,微微挑起浓眉:“不想和我一起睡,我早上醒的时候,你手还在我衣服里。”
云欲晚错愕,对上他从容的目光,他毫不躲避。
意识到自己早上可能真的摸着他睡觉。
她不自觉心虚把自己的两只手都背到身后,面红耳赤地嘴硬道:“哪有啊!”
他更从善如流,“行,是我冤枉你,我睁眼的时候,没看见有只手在我小腹上。”
云欲晚不知道自己的手怎么不老实,她汗颜无地,羞赧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:“我哪有这么摸。”
温仰之不说话,就不紧不慢地看着她,短发被风轻轻撩拨起一簇,他姿态松弛,
“是没有,是哥哥胡说,哥哥把手放到自己衣服里睡,摸了一夜,还睡蒙了不记得来冤枉你。”
云欲晚脸红得滴血,她把手握起来,偏偏她睡着了,都不知道是什么手感。
她暗自觉得有点可惜。
她一直低着头,温仰之都不知道她在回味什么,觉得有点好笑,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永远都不一样,慢悠悠启唇:“睡得舒服吗?”
云欲晚握着自己的爪子,如果是把手伸到他衣服里睡的,那应该是舒服的:
“一般般。”
温仰之轻嗤,跟着她念了一遍,尾音拉长带点嘲笑,唇启呢喃:“一般般……”
云欲晚无地自容,想找回点场子:“你都不知道你看起来超级凶,以前被你盯着我就不敢动。”
温仰之也不和她计较,相当好心地开口:“那今晚在床上我盯着你,就我动,我看看你动不动。”
云欲晚咦惹了一声:“你好变态,一直和我开黄腔。”
他抽纸巾轻轻擦干净刚刚喝过的杯沿,如玉管细长无瑕的手轻挲:“这叫开黄腔,今晚听点真黄的。”
云欲晚不想听,她想跑出去不和他玩了。
温仰之看出来了,他声音温柔平淡:“帮哥哥去楼上拿平板下来。”
云欲晚正需要跑路,不敢直视他,怕他翻昨晚她出去和江应聿玩的旧账,又怕他再提摸着他睡觉的事。
她拔腿就跑,温仰之就坐在那儿看着她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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