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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如何,那都是上一辈的恩怨。
皇姊为何偏要这样害母后!”
霍元慈仍旧执迷不悟的说道:“不!
你别说得仿佛我是不知好歹,恩将仇报的白眼儿狼。
你才是,你才是忘本的那个人。
生你下来,为你打算的,到底是咱们的亲生母后!”
霍延泓只觉这样的话与霍元慈永远都争论不轻,只淡然而冷肃的凝着她,最后闭目,道:“传旨,”
他语顿,万般疲惫的说道:“襄城长公主犯上作乱,今日起,从宗谱中除名,圈禁与景山离宫,永不得出。
驸马杨云邺除去官职,立时遣回原籍。
襄城长公主与杨云邺这一脉,永不可承袭平康侯的爵位。”
这样的惩罚,不止罚在了霍元慈的身上,更是将杨云邺与霍元慈的儿女们都一并连累了。
这旨意与将杨云邺一家逐出杨家无甚区别。
霍元慈有些不能相信,道:“我,我是你的手足骨肉,我是你的血亲!
皇帝,你,你如何能这样对我。
往后百年归老,你有何颜面去见父皇母后?”
“正因为你是朕的皇姐,朕才对你格外开恩。”
霍延泓表情决然,话罢,讽刺的笑了笑,冷冷盯着霍元慈反问道:“至于百年归老的事儿,皇姐痴长朕几岁,想来必定是要走在朕前面的。
皇姐往后在离宫无事之时,倒是应该好好想一想,到时候,你有何颜面去见父皇与母后”
霍元慈听着这话,双肩忍不住的颤抖,霍延泓却是又笑起来补充道:“朕言语中的母后,是端敏皇后而非景怀皇后!”
霍元慈嘴唇发抖,脸色是青白交加,听完这话,痰气上逆,气的双眼一番,直直的晕了过去。
立时有人上前,将霍元慈拉了下去。
这时,顾文儒、顾临甫两人才跪地,连连叩头替顾临怡向霍延泓请罪。
“起来吧,朕知道,此次顾家与杨家均为牵涉进这桩事儿里。
顾氏的罪过,自是她自己的。
此番勤王与诘安在西北立下的战功,自不会因为顾氏的糊涂抵消。”
他说着,缓缓起身,用没受伤的那只手,亲自去扶顾文儒。
神色很亲近温和,道:“朕的江山社稷,还要指望着舅舅与诘安。
诘安与朕又是一块长大的表兄弟,朕自是信得过的!”
顾文儒听了这话,微微有些恍惚,想也不敢多想,脱口道:“如今西北战乱已经评定,诘安身为大齐的臣子,做什么都是应当,不敢请赏。
微臣如今年岁已打,在朝政上多少也有些力不从心,还请……”
“让开!
我有皇上钦赐的宝剑,可先斩后奏!”
顾文儒话音未落,却听外面响起清脆的女声,那声音沉沉有力。
霍延泓曾御赐给姜子君一把先斩后奏的宝剑,如今云千雪细细听着这声音,一下便分辨出来,说话的女子是姜子君身边的黄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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