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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退出去,廊下却没有宫女守着。
心里正奇怪,便亲自将那托盘送回去小厨房。
却在殿前游廊的转弯处,听见尖细的窃窃私语。
“这么好的坐胎药,娘娘为什么不吃,一瞧见便是气不打一处来呢?”
“嘘!
你小声一些,别让卉春姑姑与良公公听见,再撕了你的嘴!”
“娘娘这会儿在屋里发着脾气,卉春姑姑与良公公哪儿能那么快脱开身?还在跟前儿伺候着呢!”
“谁不知道太后给的坐胎药是好的。
如今纯昭容有孕,旁的娘娘瞧见,每日在宫里,喝水一样的喝那坐胎药。
还生怕给的不够,一碗一碗的管御医要呢。
偏偏咱们娘娘不喝,你说能是什么缘故。”
这声音清凌凌的一顿,混着颤颤的雨声,让卉春听不真切。
“什么缘故?”
“还能有什么缘故,只怕是娘娘喝下去也没用呗!”
这番话音一落,跟着的,便是幸灾乐祸的窃窃笑语。
听得卉春登时怒火上窜,一下从转角处拐了出去。
廊下有三个素色宫装的女子正在避雨,全神贯注的说着什么,并没有察觉卉春过来。
卫菡萏声音小小的,怯怯说道:“喝下去也没用,岂不是……”
“岂不是什么?”
卉春站在卫菡萏的背后,声音低沉,透着森森冷意。
卫菡萏一惊,三人回首,瞧见卉春就站在眼前。
当即都吓得双腿发软,立时跪了下去,齐声道:“没什么,没什么!”
卉春将手里捧着的托盘一把灌在地上,已经碎的四分五裂的瓷片儿,砸在地上,绷得四散开去。
有一小块儿直蹭过卫菡萏的手背,登时便是一道浅浅的血痕。
为首的水鸢反应极快,顷刻便将矛头指向了卫菡萏,道:“姑姑,是菡萏说的。
菡萏从屋子里出来,因为挨着娘娘的责骂心里不痛快,才拉着奴婢两个在这里说是非。”
卫菡萏一听这话,立刻有些慌了神。
她从头至尾,都没多说过一句。
她从那屋子里出来,是这两个人听见动静,非要拉着她问长问短。
她都推说不知道,只说顾临怡是不小心打了汤药的。
可水鸢这两个人面上老老实实,规规矩矩的。
背地里却一向是最好说是非的。
两人一来一去的说着,卫菡萏只是下意识的说了最后那么一句,却是被卉春逮个正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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