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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3章 送日子之谈婚姻变化及原因分析（第4页）

三爷的烟锅突然戳在土根鼻尖前，"

你猜他复员后的第一件事？不是置办农具，而是把军功章换成了二锅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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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喉间滚动着咸鱼的腥气，"

那年端午，他偷了生产队的龙舟桨去换烧酒，被老支书吊在槐树上抽了三鞭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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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盆突然暗了下去，像被海风掐灭的希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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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媳妇那年抱着四个孩子来求老支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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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爷的声音低得像坟场里的风，"

最小的丫头才满月，尿褯子冻在屁股上。

她说再不管，就要带着孩子睡芦苇荡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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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丽爸突然直起腰，"

我记得老支书把人捆在石磨上，当众把他的退伍证烧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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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喉结滚动，"

那纸灰飘到他脸上，他还在笑，说反正肚子里有酒，不冷。

"

土根看见三爷眼里的火星在闪烁。

"

后来呢？"

他问，声音被北风扯得细长。

"

后来？"

三爷突然笑起来，烟锅里的旱烟丝发出焦糊味，"

他偷了信用社的存折笔，把上面的数字改大了三倍。

"

他往火盆里啐了口痰，火星子溅起一蓬灰，"

警察来抓人那天下着雪，他还在打麻将。

"

土根想起那天早晨，邵家的烟囱第一次没冒烟。

四个孩子缩在破棉絮里，最大的儿子抱着空酒瓶哭，最小的丫头把手指头含在嘴里，冻得通红的小脸像朵凋零的腊梅。

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