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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怡这么跪了半个多时辰,虽然重伤没有,但酸疼还是难免的,什么出宫骑马吃东西自然就只好先免了。
第二天一早,太子叫人传了专精推拿的医女来给楚怡揉腿。
医女刚好在他们用完早膳时到了绿意阁,然后楚怡就被揉得喊声震天。
如果太子在,她一定会拽住太子大喊放过我吧!
我自己养养就行!
但无奈太子已然离开了绿意阁,找太子妃掰扯是非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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宜春殿中,夫妻两个在见完礼后静默地坐了半天。
沈晰心里有气,想让太子妃自己给他个解释,但坐了这么久也不见她说话,还是只好他来问:“昨天的事,你罚楚氏干什么?”
赵瑾月一怔,旋即淡声回道:“楚氏狐媚惑主,引得殿下在大庭广众之下行事不端。”
太子挑眉,又问:“你听谁说是因她狐媚惑主,才引得孤行事不端的?”
赵瑾月愣住,诧异地盯了他半晌:“殿下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御史是可以指摘妃妾惑主的,但御史的折子里没有这样说,父皇也没有这样说。”
太子清冷地看着她,“你是从哪儿听来的?是谁让你有的这样的想法?”
“这……”
赵瑾月语塞,一时间似乎在意外于他会这样问,又似乎自己也在奇怪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。
她的心跳逐渐乱了起来,在胸腔里跳出一片慌张。
这种慌张让她想谢罪,身子却不听使唤地依旧僵坐在那里,直到太子再度开口:“孤想知道你究竟怎么想的。”
赵瑾月的后脊都绷紧了,哑了一会儿,道:“臣妾没有别的意思……”
“先前是你一味地将别人往孤面前推。
先是云氏,然后是廖氏。”
太子审视着她,微微蹙起的眉心里满是不解,“你不愿意孤总在你这里,但现在孤宠着楚氏,你又不高兴。”
赵瑾月更加慌了。
这叫什么话?
他宠着旁人她不高兴,那岂不是成了她嫉妒?
是,她是嫉妒,是有那么一点儿。
她不懂楚氏何德何能竟让太子对她那么好,在她看来更受礼的云氏和廖氏都比楚氏更配得宠。
可她跟自己说,她还没嫉妒到那个份儿上,她不能犯七出之条,她不能当个妒妇。
太子妃于是诚惶诚恐地跪了下去,竭力冷静地争辩:“殿下恕罪!
臣妾只是担心殿下,一时会错了意,绝不是有意刁难奉仪,日后不会了……”
“嗯,孤也希望日后不会了。”
太子的语气还算和缓,令太子妃短暂地松了口气。
但紧接着,她听到他又说:“孤打算晋她做宝林,日后她跟前会有宦官当差,你有什么事,让她跟前的人跑一趟回孤一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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