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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呵呵.....”
司桓宇被她小小的傻气逗乐。
可是一笑过后,寂寞爬上心头,“你不会想一辈子这样的.....”
大掌滑下,转而指着她心脏的位置,指尖在那里点了几下,司桓宇凄凉的笑意百年难得一见:“这里,说的才是实话。”
哀伤的目光攥住她的容颜,“你嘴上说的是谎话,知道吗?小骗子.....”
她如孩童一般伸手捂上被他点过的心口,低着头看那里一会儿,又抬头看他:“不是骗子。”
司桓宇沉下脸没再理她,背过身去,向外走去。
冷淡的声音传来:“跟上。”
这样的语气任谁听了都会失落心伤,但她除外,因为此时的她不懂任何情绪,即便清醒着,应该也不会有失落的心情.....只因人不对。
晚秋的夜晚,玉津也已经进入了初冬的冷意之中。
丫鬟上前为司桓宇披上一件细绒披风,王爷内灯火通明。
司桓宇向院子走去,乐心不疾不徐跟上。
因为穿着单薄,被冷风一吹,整个脸蛋变得红扑扑,指尖冰凉。
司桓宇在微寒的夜风中缓步前行,远远看去有一种遗世独立的萧瑟感。
乐心紧跟在他身后,不知到何时,他忽然停下来,身后的女子就那么撞了上去。
司桓宇情绪似乎又变得平静了,拉过身后的乐心,两只冰凉的手相碰。
在他的面前是正在连夜建造的荷花池,寒意逼人的季节连夜建荷花池....或许也只有庸亲王府才做的出来吧。
而这个荷花池,正巧是不久前太子路过的曲径,司桓宇曾经下命,挖地三尺.....
他摩挲着手中同样冰凉的她的指尖,眼看着正前方黑洞洞的尚未成型的荷花池,神情放空:“你说我们是不是一样的冰冷?”
没人回答他......
花不香,草不青,虫不鸣的季节已经开始,有些东西蛰伏着蛰伏着,它就会在某一个时刻猛然爆发。
司桓宇无声地不屑着笑了:“本王何须同类?”
他转身,抬起她的下巴,“你说是不是?”
一阵冷风窜进衣袖,乐心打了个喷嚏。
丫鬟连忙递上来一件月牙白披风,想要帮乐心披上,却被司桓宇伸手挡开了:“拿下去。
一点风,死不了人。”
小丫头低头退下,或许她疑惑,明明是形影不离的样子,王爷又为何不多爱惜一点姑娘?不仅是她,原先存有同样疑惑的常剑现在已经见怪不怪了。
王爷的心思,从来就难懂难猜。
夜风将司桓宇低语的一句话吹散在寒气中。
他说,伤痛,最容易记得长久.....
是谁曾经给谁留下了伤痛?而又是谁让谁深刻记住了容颜?世间多纷扰,又有多少人事物能让世人留在心底?留在心底的又岂止是欢乐的......
平南王夫妇这几日一直在盼女儿回归的消息,王府和玉津的将军府时刻准备迎接乐心的回归。
可是一日盼过一日,仍旧未见归京的身影。
太子得知乐心郡主外出未归的说法时,嘴角的笑意让人看不明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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