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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走了。”
他留下一句,从窗口飞身而出,消失在傍晚的黄昏里。
苻心瑶看着他离开,觉得眼底湿润。
她哪里不想跟他走,只是觉得她不能再任由他摆布。
如果,次次听他的,从此就会变成他的傀儡。
她这一次,也要拿捏住他,要用手里的情报要挟他,而非一直依赖他。
“姑娘?”
李洛安又喊了一声。
苻心瑶缓了缓情绪,应道:“你进来吧。”
门吱呀一声,李洛安手里拎着一只食盒,脸上带着歉意,说:“姑娘,白天我有些对不住你,这会子来向你赔个不是,你若是觉得这里住的不舒服,可以去陈府,我让人帮你收拾一间干净的房。”
“去陈府,好让你哥哥欺负我吗?”
床幔后,苻心瑶半躺在床上,媚眼瞧着他。
他透过轻薄的幔帐,看见她仍未曾将外衣穿好,香肩半露,美艳动人,忽地想起她被下药时,那个柔软的怀抱,脸唰的一下红了。
“姑娘还没穿妥衣服,那、那个,我还是出去等着。”
说着转身要走,但又回头,将食盒放在桌上,“这、这是我们凤阳的小点心,姑娘可随意尝尝。”
“你等等!”
她唤他,然后掀开床幔,款款下床,向他走来。
她一眼就看见了他腰间的玉佩和香囊。
玉佩上刻着一只戏球猫,小巧玲珑,坠着玉珠和红色的流苏,秀气又精巧,不像是男人该佩戴的。
香囊是暗红色的,上面的刺绣精致,一看便是出自女人之手。
李洛安见她靠近自己,心里发颤,低着头不敢看她。
直到看见一只白皙的手,摸到自己的腰间,他一愣,连连后退,说:“姑娘,白天的事只是一个误会,我对你没有任何非分之想,我只是、只是想跟你交个朋友。”
可苻心瑶却没有停止手里的动作,她拽住他的腰带,将他转向自己。
他低头,看着她粉雕玉琢的脸。
“姑娘……”
“这只香囊好漂亮啊!”
她用手托住那只香囊,抬起头,对他盈盈一笑,“是哪家姑娘送的?手这么巧,我也想学着绣。”
她的声音娇软,让他心头一暖,急忙献殷勤道:“不是姑娘送的,我这人哪有那个福气呢!
这是我哥哥给我的,你要是喜欢,我就把它送给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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